萧芸芸走出医院才发现，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，已经从春天的嫩绿变成了夏天的深绿。阳光在枝叶间的缝隙里闪烁着，像极了夜晚的星光。“……我也要跟你说一件事。”宋季青不忍让穆司爵更难过，先强调道，“不是很坏的消息，你放心。”

警察和法律奈何不了康瑞城，还有陆薄言和穆司爵。许佑宁摇摇头，几乎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：“但愿吧。”

“不能让念念知道。”苏简安果断说，“念念知道了又要打架，被佑宁阿姨知道了……”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。

念念还没来得及回答，洛小夕就忍不住了，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。苏简安感觉她躺下没多久天就亮了。

念念走过去，摸摸穆小五的照片，叮嘱他们家小五到了另一个世界，一定要当那里的狗老大、要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，最好是每天都可以蹦蹦跳跳，有好胃口。许佑宁一觉醒来的时候，雨还在下。

苏简安和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，苏洪远看起来很好。苏简安希望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只是玩笑。但是，医生告诉她和苏亦承，这可能是苏洪远最后的时间了，让他们好好听听老人家还有什么话想说。宋季青和穆司爵的对话，她都听见了。